西葡之旅﹝十五﹞ - 鬥牛的悲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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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西班牙時就很容易會聯想起西班牙的國技──鬥牛。
西班牙鬥牛﹝toreo﹞的歷史可說是源遠流長的。鬥牛一直以來都是西班牙貴族的專利，用來彰顯勇猛驃悍的象徵。
18 世紀時西班牙國王 Bourbon Philip V 禁止貴族玩鬥牛，這項活動自此亦從宮庭傳到了民間。
西班牙擁有的鬥牛場有 400 個以上。鬥牛表演會在每年的 3 至 10 月期間舉行，旺季時每星期日都會開演。

在馬德里乘搭 Metro 在 Ventas 站下車，我找到了紅色磚牆建成的鬥牛場。
入場劵由 EUR4.7 至 EUR130 不等。由於我純粹想感受當地的氣氛，所以選擇了最平的 EUR4.7 的山頂坐位。雖然是便宜票，卻不像香港紅館演唱會的山頂座位那樣「高高在上」。景觀也算不錯，票價可說是物超所值了。

晚上 7 時，場內坐無虛席。樂聲響起，一群表演者出場。



他們繞場一周後，就是放黑色大公牛出來的時候了。
一晚的表演有六頭鬥牛。我看的那場牛最輕的也有 525kg，而最重的那頭就有 630kg。

首先是幾個手持粉紅斗篷的助手分據四處逗引鬥牛，讓牠四處亂跑一陣。
接著鏢槍手雙手拿著色彩鮮豔的鏢槍。當鬥牛向他衝著來的那刻，他就將鏢槍插在牛脊上。一次兩支，一共插了六支。紅色的血已在鬥牛身上不停地流了。

最後主鬥士出場了。他一手拿著劍另一手拿著鮮紅色的布，以不同的姿式去逗引鬥牛。
有時場面會很驚險，主鬥士成功逗引鬥牛，全場觀眾便興奮地呼叫和拍掌。



最後鬥牛士將劍舉起，側身瞄準著鬥牛，一腳屈一腳墊著，突然一下子就刺入牛脊。
鬥牛亦那樣結束了生命。



不少人說鬥牛是一種高超的藝術。
它代表了西班牙的民族精神，是人與動物之間力的較量，亦是勇敢和英雄氣概的表現。

我坐在鬥牛場的觀眾席看著第三頭鬥牛和鬥牛士在角力，開始發呆。
當在場的人都為鬥牛士的技術拍掌，我的眼裡竟湧出了淚水。
我跟隨其他人一起拍掌。不過我的掌聲並不是給鬥牛士的。
掌聲是送給鬥牛的，給牠為人類的娛樂而犧牲。

就像 Never Let Me Go 的故事一樣，部份的人類是多麼的自私。
為了證明自己的高等和與眾不同，有意無意地剝奪了其他物種的生存權利。
可憐的鬥牛，牠並沒有選擇的自由。



為什麼世界就是這樣呢？這就是所謂的弱肉強食嗎？
世界上，有不少人和鬥牛面對著相同的命運，並沒有選擇的權利。
太可悲了...

寄語
是真的太善良了吧

23.07.2011